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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傅衡心里极为不满,这会儿得了机会,自然不会错过,连忙对容韫和道:“张员外说,所以为了平息其他人的不满,你得经过一关考验才行。那便是——如果你这花没有进前十,你报名的十两银子就不能再退给你;如果进了前十,你得接受另外九名参赛者的挑战,当场作出他们出题的关于花的诗。”说完傅衡摸了摸头,有些遗憾地道,“我也是到了这里才收到的回复,否则就可以好好帮你准备几首诗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容韫和听了这个回复,顿时傻了眼。她现在也算是小财主了,拿出十两银子来冒个风险也没关系,机会与风险并存嘛。但让她当场作诗,却是有些信心不足。

    虽然现代时老妈逼她背过不少诗,但谁知道这些人出题的范围有没有在她会背范围之内啊?如果没有,她岂不是要当着众人的面出大丑?再说,当众作诗,这与她历来保持低调的原则可不相符。如果到时来个一鸣惊人,被这些所谓的大儒们看中要收为弟子,那可不是闹着玩的,容家现在实在不适宜这么高调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她连忙摆摆手道:“算了,那还是算了吧。这个比赛,不参加也罢。我可不会作什么诗,还是别当众出丑吧。”

    薛五娘不顾一切地跑出来找李越晚玩,就是想多接近李綦。刚才见李綦对她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,但一看到容韫和就两眼放光,还留在后面等着跟她搭讪。她早已一肚子气了,哪里还想得起傅衡在家里对她的训斥?

    此时一听容韫和的话,就冷笑一声道:“看吧,我就说嘛。她哪里做得出诗来?还是别丢人现眼吧。”说完,还用力地用眼睛瞪了一眼走在她身边的福寿——就是这位小家伙,害她没报成名,留在那里被人调戏。

    “薛五娘。”傅衡回过头去,低声喝斥了薛五娘一声。心里对这个娇蛮而没脑子的表妹。着实感到头疼。但因她算是苏家的一个客人,有些重话,还真不好说,也不好太过于管教。

    薛五娘偏了偏嘴巴。不再说话,但心里对容韫和的嫉恨更盛。她就没想明白,她自认长得比容韫和漂亮,家世也比容韫和强,也是薛家的千金大小姐。为啥那位俊美的李公子对她熟视无睹,却对这位又丑又穷的臭丫头那么好呢?

    福寿一看薛五娘就是那天抢自己位置的人,对她印象就极不好。这会儿见她对小姐出言不逊,还瞪自己一眼,哪里忍得住气,当下冷笑一声道:“这位苏公子,难道你又能作得出诗来?我看怕是连字都写不出几个来吧?”

    “你,你……”薛五娘被这话气着了,眼睛睁得溜圆地看着福寿,指着他的鼻子正想开骂。见傅衡回过头来瞪她,只得把嘴里无礼的话咽下去,换几句上来:“现在可不是我自不量力要去参加什么赏花会,而是你那位小姐。自以为得了两盆花,就可以参加赏花会了,连诗都是我哥帮忙作的。我可听说,这赏花会之所以要写诗,就是担心那些满身铜臭的人买一些珍贵花木来斗富,搞得这里臭气熏天,失去了清雅之气。却不想却被有些人钻了空子。自己不会作诗叫人代作,真是丢死人了。小家伙,你也别瞪我。有本事,让你那位小姐自己作一首出来呀。”

    “薛五娘。你说够了没有?”傅衡在一旁忍无可忍了,两只眼睛一扫过来,让薛五娘顿时噤若寒蝉。

    容韫和淡淡一笑,道:“既然薛姑娘这样说了,我再用苏公子的诗岂不是自取其辱?所以苏公子对不住了,你那诗。还是你自个留着吧。”

    傅衡眼神一黯,苦笑了一下道:“也好。”

    “小姐,以你的才学,当众作诗就作诗,那有什么难的?正好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开开眼界,让她明白明白什么叫作有才。”福寿一听小姐不用傅衡的诗,顿时兴奋起来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,容韫和闲着无事也经常练练字。练字的内容就是前世所记得的古诗词。结果有一次练字时不小心被福寿看到,桌上的几首诗直接把他给震惊住了,直呼小姐小姐是天才,对容韫和的崇拜更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,一发不可收拾。

    所以当初傅衡送去的诗虽然不错,但福寿觉得,自己小姐写出来的诗,也同样不差,也许还能更胜一筹。对于容韫和决定今日用傅衡的那首诗,他还有些微词,连说小姐不把自己的才华展示出来,可惜了。所以现在被薛五娘这么一激,知道小姐要用自己的诗,他自然极为高兴,更希望容韫和能接受那个临时报名,让大家看看他们容家的才女是多么的了不起。

    傅衡听到福寿此话,再看到他两眼晶亮,满脸的兴奋之情,心念一动,转头向容韫和看来。待看到容韫和一脸淡然,似乎很是从容的样子,心里对于她一会儿的表现,不禁期待起来。

    容韫和却笑笑:“福寿,我平时是怎么跟你说的?别人说什么那是别人的事,你有没有才华,你是你怎样的人,并不是别人一句话就能改变的,又何必去为了别人的一句话而去一争长短呢?”

    “是,福寿明白了。”福寿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你们……”薛五娘明明知道这主仆两人似乎在暗讽自己,但听容韫和这番话却又没有特指什么,再加上傅衡在一旁瞪着她,她只得咬了咬嘴唇,把将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。

    容韫和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,心境已平和了很多。要不是薛五娘的话语太过无礼,她实在不愿意去跟她作这种无谓的争执。所以见其终于闭上了嘴,容韫和拍了拍福寿的肩膀,示意他不要再说话。

    “容韫和,如果有能力,试上一试又何妨?”傅衡沉默了一会儿,目光灼灼地看着容韫和。

    容韫和怔了一下,狐疑地看着傅衡。

    见到容韫和的猜疑的目光,傅衡苦笑一下,道:“我没有别的意思。只是觉得,如果你有才华。不展示出来岂不太可惜?”

    容韫和淡淡一笑:“苏公子误会了,我并没有什么才学。藏拙尚且来不及,哪里敢当着众人的面出丑?此事还是不提了吧。”

    薛五娘听了这话,眼里露出不屑。嘲讽地撇了撇嘴。

    容韫和看福寿还想再劝自己,转换个话题道:“苏公子知道我那花,入选进了哪个园吗?”

    傅衡还没答话,李越晚就笑道:“哪盆花进了哪个园,都是要今日去看了才知道。不会提前告之的——就是我哥都没办法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说我什么呢?”后面响起了李綦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哥。”李越晚惊喜地回过头去,把事情说了一遍。等李綦听到容韫和不准备临时报名参赛时,似乎一点不意外,也没有劝解。在他看来,这种事就算是读书厉害的男子,都不一定有胆量当众被人挑战,更不要说一个女子了。

    见李綦赶了上来,一行人便直接往园里走去。这群芳园是张员外的一处大花园,一进门就是一个花园,不过只种着些蔷薇、月季等花卉。而且面积并不大,倒是角落里有一座两人高的假山,山上绿意盈盈,草木繁盛;山前有一条小溪穿流而过,倒是有几分意境。再往前走就是一个拱门,门前摆着两张桌子,有两个年轻的儒生守在门前。

    有请柬的交请柬,无请柬的则须交纳五十文钱方能入场。进到拱门里,眼前则又是一处花园。面积要比前面一个大得多,布局精巧。花木也比前一个要珍贵一些。

    进了这园子,眼前的路就分成了两条。李綦指着路道:“前面东边是一品园和二品园;南边是三品园和四品园。现在离评花大会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,我们先到一品园去看一看,看有哪些花入了选。并将容姑娘的决定告诉张员外。然后我们再出来四处看看,如何?”

    众人自然没有异议。

    一进一品园的门,容韫和就吃了一惊。只见这里面积足有前面两个那么大。除了四面的假山流水花木,中心地带还有一个很大的草坪,草坪中间搭了一个半人高的台子,台子四周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一些花卉。应该就是入围一品园的五十株珍贵花木了。

    “公子,你来了?”他们一走近高台,就有人向李綦打招呼。听声音似乎是于清明。

    容韫和懒得理会这人,正要朝前走去,却不想听到于清明又高声道:“哟,这不是容姑娘吗?你也来了?你的花是不是也入了一品园?”

    容韫和不知今儿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,这于清明竟然对她如此热情起来了。不过人家既然有礼貌,她自然不好再装着看不见,转过脸去拱了拱手:“原来是于先生。我的花……我们刚进园子,还不知道放在何处。”

    于清明的眼睛闪过一丝意外,显然刚才那一句是想挤兑容韫和的,却不想容韫和还真有花参赛。不过在他看来,像容韫和这样的人,自然买不起什么好花。虽然她上次曾在花品轩买过一株兰花,但那株花就是从兰园拿到花品轩去买的,那情况于清明再清楚不过——就算能养活,也绝不可能这个时候开得出花来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他原来一本正经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:“要不,我也跟着去欣赏欣赏容姑娘的好花?”

    容韫和微微一笑:“于先生请便。”说完不再理他,举足朝着台子那边走去。

    然而围着台子转了一圈,容韫和都没有发现自己的那两株花。她心里有些微微发凉——难道以自己那两株花的品质,还不能入前五十名吗?

    “怎么样?哪株花是容姑娘的?”于清明见容韫和急走了一圈,然后脸色发沉地站在那里发愣,笑眯眯地走上前去问道。

    “你们参赛的花,是不是上次我们在兰园看到的那株兰花?”容韫和也顾不是于清明话里的讽刺意识,问道。

    “对,正是那株。”李綦接口道,“你这次参赛的倒底是什么花?没在这里吗?”

    “没在这里。”容韫和摇摇头。如果连大荷兰花都能进一品园,她的花没有理由在二品园啊想到这里,她转过头去,准备细看一下摆在台上的花倒底比她的好在哪里。

    “你别急,我去帮你问问。”傅衡也是不信邪的,转着台子转了两圈没找到那两株花,转身就往一个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“嘿嘿,容姑娘不会是在山里随便找了一株野花参赛吧?那我劝你还是去三品园和四品园看一看好了。”于清明脸上的笑容极为灿烂。

    容韫和不理他,看着眼前的兰花、牡丹、山茶花、变色杜鹃等名贵花木,皱了皱眉,然后抬起头来,向傅衡消失的方向看去。

    “小姐,要不,咱们到二品园看看?”福寿可不懂花木,转了两圈没找到自家的那两株花,劝容韫和道。

    “哼,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,一股穷酸样,还学人家有钱人玩什么花木,现在知道自不量力了吧?还写诗呢啊呀呀,可惜啰。诗写得再好也没用了,连拿出来念一念的资格都没有。”见傅衡不在身边,薛五娘逮着了机会,便使劲地冷嘲热讽起来。

    容韫和一听不耐烦了,看福寿竖起眉头就要跟薛五娘吵,忙一扯他的袖子。然后走过去,一把抓住薛五娘的手臂,将她扯到了几米外,低声道:“闭上你的嘴,给我滚一边去。整天跟只乌鸦似的叫个不停,你不烦我还烦呢。要是让我今天再听到你一句嘲讽的话,看我不把你扔沟里去。还有,要是别人知道我跟你说的这番话,你也可以试试我的手段如何。”

    薛五娘感觉自己就跟那天被葛公子制住一样,不但动弹不得,连话也说不出来,心里顿时大骇。(未完待续。)